人生,就在哲人相遇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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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PS:高三那会儿年幼无知,就这么把柏拉图给黑了个遍)

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,时空逆乱,人事如幻。

孔子绝粮于陈,从者病,莫能兴。方孔子讲诵弦歌不衰,有光忽照,孔子倏然而逝,而现于无名之野。

孔子茫然四望,见一人暝然坐于西,若有所思。孔子趋之,揖而问名。不应。子曰:“学而不思则罔,思而不学则殆。久思无益,不如学也。”其人遂视孔子曰:“吾柏拉图也,夫子为谁?”曰:“孔丘。”

柏氏作,礼问曰:“夫子亦好学乎?”子曰:“好之者不如乐之者。”柏氏颔之,曰:“是也,愿闻其详。”子曰:“吾默而识之,学而不厌,发愤忘食,乐以忘忧,不知老之将至而已矣。”柏氏曰:“夫子诚哲人也。人之生也如此,其有憾乎!”

于是二人遂行。一河横于前,子曰:“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”柏氏亦叹曰:“青春一经典当便不再赎回。”二人上行。至津,无人,柏氏曰:“为之奈何?”子曰:“来!我渡之。”遂绝河。柏氏曰:“夫子亦多能哉。”子曰:“君子不器。”

二人之行也,至一山,有泉侧出,绕山而下,汇于溪。其景也,龙吟细细,凤尾森森,虎啸蝉鸣,莺飞鱼跃。孔子莞尔而笑,曰:“知者乐水,仁者乐山。知者乐,仁者寿。”柏氏叹曰:“美哉善哉,子之言!愿闻仁者。”子曰:“仁者爱人,以孝为本,以义为质。其无怨无忧,不施其所不欲于人;其欲立而立人,欲达而达人,斯可谓仁矣。”

柏氏曰:“吾亦谓小子曰:善,万物理念所以存也。夫仁亦善,善亦仁,善者亦以孝义为本。不爱其亲,焉得为仁?不义其行,焉得为善?不仁不善,人何以立于世!”孔子抚掌而笑,执其手曰:“德不孤,必有邻。吾与子之道一也,可以友汝,相与为谋矣。”又曰:“有朋自远方来,吾生何其乐也。”柏氏亦然,以为人之生也无友,犹生活之无日也。

二人遂席地而坐,谈天论地,讲道理说人生。柏氏谓贪婪其实贫,知足乃真富;孔子亦曰:“富贵如可求,虽执鞭之士,吾亦为之。不义,则于我如浮云,从吾所好。”柏氏以为,怒,罚己以人之非也;孔子亦谓无怨。子曰:“为之不厌,譬如为山平地,其止其进,皆吾止吾往也。”柏氏亦曰:“然。为事之本,毋止于途也。”……

论及为国,柏氏以为惟哲人可为之,其位可传子,亦可为下民代也。孔子以为举直错诸枉可矣,然君不君,臣不臣,不可忍矣。

争执不下,柏氏起,曰:“争也不能相服,请以决斗。”遂亮其剑,寒光耀孔子之目。孔子惊,然徐作,退而揖之,曰:“吾道或非也。然君子血气方刚,戒之在斗,忿则思难;且君子和而不同,于其言也先敏其行而后从之,子思乎行乎?小不忍则乱大谋,子既不能忍,可以为国乎?君子坦荡荡,亦无所惧,尔其必也,请之。”亦亮其剑。

柏氏闻言,乃大惭,耳赤,即弃其剑而再拜曰:“夫子之言是极,是极!吾不敢妄言善矣。”孔子扶起,曰:“既往不咎。人过而能改,见贤而思齐,善莫大焉。”

其时日薄西山,行人与还,惟寒鸦点点,刺破云霞。柏氏问:“夫子著何书?”子曰:“无。惟吾徒辑吾言行以成一书,曰《论语》,聊可阅之。”孔子予之书,自立于川上,望山而思焉,忘乎一切。柏开卷,惊之,奇之,叹之,以为人生之道尽在其中矣。谓:“愿学焉。”“择善而从,斯可矣。过犹不及也,”

柏氏读至“岁寒,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”,感其傲寒之精神,遂去“拉图”独存“柏”,因问:“夫子何来于此?”孔子以其事告之,柏曰:“夫子真松柏之人也。”复问:“君子有穷乎?”“君子固穷,小人穷斯滥矣。”柏曰:“虽然,夫子焉知其不可而为之?不如辟世。”子怃然曰:“鸟兽不可与同群。天下有道,丘不与易也。”柏再拜曰:“夫子诚圣人也!”

忽而有人驾龙凤,御清风,飞于九天之上,其歌曰:“不抚壮而弃秽兮,何不改乎此度也?乘骐骥以驰骋兮,来吾道夫先路也。”

孔子望之,欣然而笑,复和之。歌曰:“得余所哉!士不可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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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uso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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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ita humana est supplicium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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